除夕

文/东

我想用这份文件，作为三年疫情期间与心冠之心的顽强斗争。

不忘过去，珍惜当下，过好年夜饭，吃好年夜饭。

除夕夜六点不到，天色就暗了下来。忙碌了一年的人们回到了家，运转了一年的车辆也进入了仓库。路上的人越来越少，汽车也越来越少。疫情期间，车里如此安静。

“当、当、当……”，大楼时间的钟声全部敲响，高楼外的霓虹灯闪亮登场。一串串红灯笼布满大街小巷，成了一片红海洋；一盏盏灯笼在天幕上射出七彩彩虹，仿佛仙女在挥舞着裙子。光影交织、相互辉映，整座城市瞬间变成了一个光彩夺目的光电世界。

疫情防控，居家隔离，大人小孩在家无聊了30多天，又赶上了过年。劫后，人们早已心力交瘁。他们必须庆祝一个美好的节日并且吃得美味。这时，家家户户的灯都亮了，屋里传来推杯换气的祝福，大人小孩的欢声笑语。

冬天的时间很短，张洛从吃完午饭就开始吃年夜饭了。七碗八册一炉：红烧鱼、炖鸡、四喜丸子、八宝甜米饭、十全十美大包……当然也少不了她的代表作——庆丰收炖菜，还有两盘她包的饺子，排列整齐，随时准备去参加宴会。两个小孙子早已穿上了新年的新衣服，兴高采烈地跑来跑去，帮叔叔把小碗、盘子、筷子、勺子、酒杯等餐具放在桌子上，收拾得井井有条。

电视晚间新闻联播开始了，女儿应该下班回来了。为了让她一进门就能吃到热腾腾的年夜饭，我就开始做饭了。

春节联欢晚会开始了。女儿下班还没回来，我又得热菜了。电视里的春节联欢晚会精彩纷呈、引人入胜，但桌上的热菜却慢慢凉了。我无心看电视，弯下腰，发呆，时不时地站在阳台上，向楼下看去。

女儿和女婿在医院工作。他们通常工作很忙。再加上疫情防控，更是忙碌。一家人团聚是很困难的。吃团圆饭，女婿却一早就说今晚要值班疫情防控，女儿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上班。看来今年的夜宵……

两个小孙子聚精会神地看着电视，不时发出愉快的笑声。他给他们夹了两块零食，低声说道：

“好孩子，等一下，等你妈妈回来我们就吃饭。”

“妈妈什么时候回来？”

他一说吃饭，两个小家伙就眼睛盯着桌子，帮着腮帮子，一巴掌问道。

“快点，快点。”我哄道。

时间长了，肚子饿了，电视剧再好看也没有吸引力。小家伙没有看电视，眼里含着泪水，撅着嘴，一个人拉着他的衣角，和他纠缠着吃东西。

“，我妈是不是忘了年夜饭了？”

“这不，妈妈看完病人就回来了。”

“那给你妈做个电工吧？”

“没有，我妈妈很忙。”

婆婆和孙子，你们一句话吵起来了。

这时，电话响了。我一看好像是传播的，是她女儿做的。她知道，这个时候，电话肯定是回不来了。果然，女儿说有危重病人需要抢救，让我等她。

我放下手机，自言自语道：“如果你不回来，只要病人没事，预防疫情，唉，今年……”

室外的夜景越来越绚丽，电视上的春晚节目越来越精彩，孩子们的呼喊声越来越大：

“，我饿了……”

“，我想吃年夜饭……”

“妈妈，我想你……”

“妈，你回来了，快结束了。”

花痴

病人痊愈了，女儿也终于赶回来了。门一打开，两个小家伙就跑过来，想留在妈妈身边，但因为疫情防控的间隔要求，只能围着妈妈喊：

“妈妈回来了，我吃饭了！”

看着善良勤劳的妈妈，聪明乖巧的孩子，还有丰盛诱人的年夜饭，女儿的愧疚感前所未有。但一想到病人得到及时救治，转危为安，她的心情就变得清晰起来。赶紧招呼坐在餐桌前的大家，举杯庆祝，祝福美好。

这时，我趁机拿出两个红包，笑着给孩子们分发。两个小家伙赶紧抓起钱跪在地上，幸灾乐祸的像个噱头。女儿也从包里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大红包，恭敬的递到了她的手里。

当一家人正高兴地享用年夜饭时，女儿的手机响了。是医院科室值班医生打来的。据说有一位病人病情突然恶化，需要紧急治疗。

生命已关闭，且紧迫。女儿立即放下筷子，向母亲告别，一边穿着外套，一边对孩子说，你要听话，陪妈妈吃一顿丰盛的年夜饭。说完，就匆匆出去了。

除夕夜，吃团圆饭。受疫情影响，一家人还是没有吃到团圆饭。但我明白，只要疫情没有结束，就一定有人抵挡这30个晚上的值班。虽然自己一家人不团圆，但有多少人是幸福的，团圆过年的，这一夜都是值得的！

夜色越来越深，半夜的灯火更加绚丽，灯光下的古城变得越来越宁静。

已经快亮了！

2022年春节第一稿于西安

2025年春节前西安改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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